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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神来:“你那时候没走远?”
他想了一下,说:“我怕你走不回去。”
我抬头看着他的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想着这段时间不能让他干重活,山里也少去。
而就在我想着把闷油瓶的养生计划抬上日程的时候,胖子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三个大木盆,兴冲冲地说他打听到泡脚可以除湿,村里好多上了年纪的都这么干。
我一听就叹气,闷油瓶是个实打实的百岁老人,但我和胖子居然也要跟那些上了年纪的划等号。
不过还真别说,元旦转眼时间就到了12月底,很快就要跨年了。
这些年不管是我还是胖子,都是在各种忙碌和奔走中度过的一年年,在满天炸开烟花钟声响起的时候,才会意识到又是一年了。
有一年跨年是在地下,连烟花和钟声都没有,坎肩突然看了看表,对我说了一句:“东家,新年快乐。”
那时我愣了一下,咬着烟“哦”
了一声,然后我就想到了闷油瓶,他在那黑暗中会不会也知道,又是新的一年了。
但那时我也只能把这些思念重新压回到深深的记忆中,然后把烟按灭,带着伙计走入另一片的黑暗。
但今年却是不一样的了,只是我有时候会想他以前的年是怎么过的。
还是说,在他生命的漫漫长河中,有着比年更巨大的计数单位,我们的生命走出很大一个格,他的秒针刚刚嘀嗒一响。
如此推测,张家人必然是不过年的。
因为年是我们生命往前推进的最大一步,失去了那么大一部分,当然要好好品味,留下印象,而对于他们却没有任何意义。
想着很感慨,但我已经学会不去纠结这些不可改变的部分。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剩下多少的时间,但在我能拥有的时间里,我会把我所有的生命都给予到他的时间中。
所以现在虽然还没到正式过年,我也打算拉着他来个跨年。
张家人不过年,但他现在是我吴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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