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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福眨眨眼,答非所问:“我刚登台的时候,被……一个人看上。
他明知道那人暴虐成性,还是急着把我卖出去,不然,这个堂子就撑不下去了。
那时候我还小呢,没有亲人,只当他这个做师傅的,是个依靠。”
严鹤握住他一只手:“那你怎么办。”
“忍。
后来忍不了,就想了个法子,杀了那人。”
蒋小福微微一笑:“那时候,我可红了。
老头帮我掩盖了这件事,从那以后,就换成他捧我啦。”
“那么,这样一个师傅,你给他送终,也就算对得起他了。”
“我打小就跟着他讨生活,忽然没了这个人,心里怪不得劲的。”
蒋小福又说:“其实有几次,他倒真是肯帮我,我们在牢里,他也帮了忙。
我跟他的恩怨已经说不清了。”
“人就是这样。”
严鹤安慰道:“平日待你怎样好,为了一个利字,也会换一副面孔的。
所以,看人的眼光——”
话说一半,他就见蒋小福迅速转过头,睁大眼睛盯着他,面色有些惶然。
严鹤一愣,还未来得及开口,蒋小福又一扭头——这回他弯下腰,哇的一声,吐了。
周麻子请大夫来瞧。
大夫说,这是心绪不宁,又吹了风,伤了胃,才不能克化。
吐出来就好。
果然,歇一晚上,他就没有大碍了。
王翠生前已经幽居多年,于是死也死得清静,几个徒弟也并不嚎啕,在现成的棺材铺里买口看得过去的,将他埋在郊外。
春景堂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如今也随着他,一起过了时。
“那时候,全京城也不过几家堂子,我们是僧人叫做广修,是个怪有意思的僧人。
他不仅记得并且认出了蒋小福,还十分热情地攀谈起来。
这对于一名僧人而言,似乎过于“出世”
了。
蒋小福一开始有些疑心,因为知道这些僧人里多的是男女不忌的酒肉之徒,不是个个都真心向佛,有些甚至比普通人还闹得出奇。
可是交谈几句后,却见这位似乎只是热情友好,谈吐也爽利,还总顺着蒋小福说,说着说着,就将他说得戒心全无,高兴起来了。
末了,广修邀请两人去寺里小坐。
蒋小福红着脸,含糊拒绝:“这个,下回再去。”
他刚才骑马擦伤了大腿内的皮肤,现在急着回去查看伤势呢。
广修乐呵呵的,并不纠缠:“那么两位有空再来好了!
寺内虽然只有粗茶淡饭,不过青绿满目,佛音入耳,心内烦忧自然涤荡而去,倒也令人松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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