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没过几天,姨父收到了大姥姥的丧信,一家都要去,我只能带着这孩子也去了。
在乡村,烟气人气混着尘土很厚重,家属在前面哭完,盖了七颗棺钉子,敲得很是响亮,抬棺的队伍已经起来了,但箫声还没响,豆豆就闹了热病,到起身离开之前他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他伏在我腰边,我便感到腰边烧滚的热流,额头发烫,碰他的手却凉冰冰的像冻伤,我顿感不妙,急忙叫来大姨和姨父,姨父转头去请了做法事的师傅,那师傅是十里八村有名的道士,身着道家袍,头戴混元巾,俨然一副好相貌。
他点了一碗烧灰的符纸浸入水里,豆豆喝下后又呷了两口绿豆汤,才好些了。
我怀着感激的心情望着道士走远,一旁的大姨叫住我,轻声附在我耳边说他身子骨弱,不能沾晦气,丧事别带他来。
我想也是。
那一晚,不知道是不是符纸闹得他肚子痛,他在床上打滚,满头大汗,咕哝声都沙哑了,我关了电扇,焦心地搂着他,用脸磨蹭他的后脑勺,一会望着明晃晃的月亮,一会看着白花花的墙壁,都像在流汗,它们看上去又冷又热的。
我也不敢带他去洗澡,不知他身上是有脏东西了,还是受凉了,但那碗水看着就苦,比感冒灵要苦多了,夏天应该给他买点甜的东西吃,巧克力又苦又甜,糖果又伤牙齿,冰淇淋只能吃一根……
他枕着我的胳膊,至少梦是脆脆甜甜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