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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质旧家具与陈年油漆混合的味道中,掺杂着身旁人如雨后森林般潮湿的香气。
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像是开关,瞬间激活沉睡于边嘉脑海中的细枝末节的记忆碎片。
老沙发上蓝色罩布和靠垫布料都保留着磨损的痕迹,孩童时彼此倚靠躺卧所产生的温暖与熟悉仿佛依然藏在上面的每一寸褶皱中。
电视上方的旧钟表被装上了新电池,滴答作响的声音让她想起自己总会伴着这样的声音,困意浓重地和小徐望西告别。
而徐望西眼中因她离开而生出的落寞,随这声音一起穿越岁月长河,于此刻复现在她眼前。
那是一种亲切的孤寂感。
屋内被细致打扫过,未见一粒灰尘。
窗户被开了一条缝,薄布帘随冷风轻摆时,月辉便会与昏黄的吊灯光线一起落在两人身上。
注视着立于这样环境中的身着白衬衣的徐望西,边嘉一时恍惚如今到底是何年,眼前人又是几岁。
他声音轻柔平静:“坐吧,我去端菜。”
今天的徐望西看起来精神不错。
虽然仍过分瘦削,但面上并不复先前颓靡的状态。
黑发像是刚修剪过,柔软又清爽地垂在额前和两鬓。
边嘉安静地在小餐桌边坐下,低头看着桌上的细小刻痕与沁入木板中的颜料色彩。
都是两个人小时候一起写作业或做手工留下的痕迹。
她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一种令她有些承受不住的压抑感悄悄缠在她心头。
很快,徐望西将餐盒置于桌上,遮住了那些痕迹。
这并不是一顿烛光晚餐,既没有稀奇菜式,也没有高级食材,连酒水都未准备。
桌上摆的都是一些装在塑料餐盒中的家常菜,菜品在边嘉看来十分眼熟。
徐望西猜的出她的想法,主动解释说:“我找到那个卖盒饭的大叔了。
他说当年是因为老母亲生病,不得不回老家照顾。
他现在在城东的众创园开了一家小餐馆,你以后可以自己去吃。”
热菜旁还放了些更眼熟的小吃食——小区对面卖的小煎包,后面街上卖的双皮奶和甜豆花,初中门口卖的豌豆黄,小学门口的莲子粥。
大部分都是小时候的梁童爱买的零食,不吃甜品的徐望西也总跟着买一份,再把自己的那份原封不动地给她。
边嘉发现自己像被消了声,明明张了嘴,却说不出话。
徐望西并不在意她的沉默,自顾自地说:“卖双皮奶和豆花的夫妻也离婚了,男的在街上租了另一个铺子,把豆花业务拆出去了。”
边嘉嘴角微扬,算是回应。
“莲子粥的店主换了。
原来那个老店主去世后,他儿子就把店面转让了。
不知道还是不是你:()他的小青梅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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