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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不自禁地红了脸,“县主不要取笑某。”
公主的这个长女言行豪放,不拘小节,裴鹤年略有耳闻。
今日细算下来,他们小别足足有八日之久。
凤翔的牙城和东都相隔不远,但苏星回好像度过了三秋。
尤其避过了巨大的危机之后,对夫妻情义、孺慕之思,她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恨不能时时见到他和儿女。
想着,苏星回十指更紧地环过了他的腰身。
裴彦麟将她揽得更近,仿佛在回应她主动的亲近。
她低声催促,“回屋里说话。”
庭上狂风乱作,雷电交加,一片晦色不明,婢女关紧门窗,多点了两盏灯烛。
苏星回亲亲热热揽着裴彦麟走进卧寝。
笼着暖光的绢灯下,裴彦麟掌心托着苏星回的背,右手捧过她的后脑勺,一番细致地端详。
见她涂脂抹粉,双瞳剪水,颜色颇佳。
裴彦麟微眯了眯眼,“气色好得多了。
伤口还疼吗?有没有按时换药?用过膳了么?”
两人在窗下的长榻坐了下来。
春衫轻薄,掌心的丝丝热意透过上襦的布料,苏星回心尖也跟着发烫。
她乌黑水亮的眸子望着他,“都结痂了,伤口发痒。
再养上两月,断骨也该长好了。”
“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裴彦麟又掐起她的下巴。
清减了不少,但比之从前肤色更莹润细腻了,可见她顾惜身体,养的仔细。
他垂眸打量,苏星回索性把脸仰起来,和他四目相对,让他看得更清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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