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他来。” 严既白看着她走向一处商铺门口,铺上只有简单的两个字——付记。 她想坐下来等他,可惜才刚弯身便吐出一口稠血。她抬起袖子想要擦干,很快整只袖子都洇透了,她变得生气,甚至暴躁,倔强地让自己坐下。那个动作她做的极缓,像一个迟暮的,行将就木的老人。她将双腿并在胸前,那是个极乖的姿势,她说过这一战不死就嫁他,说过报仇之后便去过自己的人生。 我撑着不死,你快些回来。 她这么想便这么做,只是身体不给她做主。 严既白在姜梨栽倒之前护住了这人。 鸦青天色里飞出一道浅淡云霞,应是要破晓了,可惜堆云遮日,短短一瞬,便掩下了所有光芒。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