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将一切有把握的事情都安置妥当了,唯独余下这一桩拿不准的棘手事,教他心间始终惴惴难安—— 虽说酒后易吐真言,可酒后说的话、做的事,往往也都是不作数的。他不会蠢钝地以为师杭同他稀里糊涂睡了一觉,过往仇怨便随之消散了。两人之间隔着太多阻碍,饶是孟开平曾越过千万刀山火海,也不敢妄度师杭的心思。 她曾处心积虑骗过他一回,在她面前,孟开平分毫胜算也无。待会儿无论怎样挣扎都不过是蒙眼去赌罢了。 孟开平沉凝着面色下马,袁复守在院外见他抬步径直往里走,不禁干咳一声,赶忙上前拦他一步道:“元帅,昨儿夫人精神尚好,倒与属下叙了些旧……” 内室中,师杭提笔正书。两封信将将写罢,她正欲搁笔,却听院内脚步声响—— 是他回了。 门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