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民警坐在驾驶座,男人坐在蒋成边上。其实不能算坐,他被油头男打了一顿,又饿了那么些天,没什么力气的,已经算是靠住蒋成。肩上忽然一重,蒋成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男人头靠在他肩上,痛苦地拧着眉,双眼紧闭。他也跟着拧眉,下意识伸手提过脚边的黑包,拉开链子在里面翻找什么,一会儿翻出一包火车上剩下的牛奶,要开封才忽然想起,男人现在还是吃不得。他把包放下,拿过刚才上车时民警递过来的水。水还剩半瓶,有几口是他喝的,有几口是他喂给男人的。他把瓶盖打开,将水递到男人嘴边,“喝点水,再睡。”男人其实喝不下,他已经饿了好些天,身体一时反应不过来,那几口都是强撑着的。虚弱地伸出舌头,舔了几口后,他轻轻摇头,回靠住蒋成肩头,闭上眼,半睡半醒状态。一路上,他的意识都是模糊的,隐约有感觉到车辆的颠簸,它像一条快要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