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堂念了半夜的往生咒,天微明时,我准备带着它去斗蛊的宗祠。 我没有蛊瓮装白蛋蛋,但当年从山里带回它时,奶奶顺便采了一种罕见的蔓藤,搓成麻绳晒了整整三年,编了个巴掌大的荷包。 她把荷包压在了她睡的席子下,说等我把白蛋蛋养出来过后,就用这荷包当蛊瓮。 我在奶奶房间的席子下找到了荷包,当年浅绿色的蔓藤已经变得漆黑,有些沉甸甸的。 荷包上多了个金色的“卍”字,有点儿像是画上去的,但我记得当年奶奶没有画这个字。 我也没多想,垫了一条丝巾在里面,把白蛋蛋放了进去。 这小家伙就出生时精神了片刻,然后就开始睡,时而还会轻声哼唧,就像个奶娃。 想着要拿它去斗蛊,我心头特别的虚,毕竟它什么都不会,而我也是个半吊子...